F. 客家監控網

記得沈富雄有一次在少康戰情室節目說, 王世堅說每一句話都有人在監控他.

這次選舉, 侯友宜原本民調最高, 一個”餵藥案”經媒體鋪天蓋地炒作成”餵毒案”, 把他的民調打垮, 很多人從此把侯友宜定調. 連金溥聰的兒子都被誤導而不喜歡侯友宜.

台灣有個綿密的監控網. 監控有監和控兩個層面. 回憶發生在2012年的一件事, 一個高中女生(可可)只因發了一篇臉書, 被肉搜, 媒體公審, 撤文道歉, 繼續被批鬥霸凌圍剿, 最後她跟爸爸被迫出席批鬥大會低頭求饒聽訓. 我們搜尋了當時的媒體公審紀錄. 下面先分析, 然後列出那些紀錄, 大家可評論我們分析得有沒有道理.

沒有一個媒體完整報導可可原始臉書內容, 我們從影片截圖讀出的全文是:

客家人都廢物嗎ㄏㄏ
我們家狗狗在山上咬死路邊的一隻小小雞
結果女主人居然跟我爸求償1000塊
會不會太好笑了啊?分明只是食用雞還說
甚麼觀賞雞
自己把小雞放出來在馬路上還怪別人
最扯的是全客家村的人都跑出來罵我爸
真是莫名其妙
雖然你們客家人都很窮酸生活都很苦但也不能這樣吧!!
氣死我了真的超垃圾=..=

在正常社會,這樣一篇臉書跟本沒有人會注意. 但無遠弗屆的客家監控網, 立刻肉搜, 發動媒體公審, 霎時成了熱門新聞. 小女生嚇壞了, 立刻刪文道歉, 發了這篇臉書:

對不起在生氣的時候
說了過分的話 .....
不是真心想要罵客家人的.

這篇是真心話. 但客家勢力和媒體繼續追殺,批鬥,公審, 可可只好再次發文道歉:

關於罵客家人的事, 我感到很抱歉
以偏概全真的很抱歉
在這裡跟所有客家人說聲對不起
用如此污穢的字眼形容是我的不對

這篇便言不由衷了, 很像那頭戴尖帽, 脖掛大牌, 跪在批鬥大會台上, 自我批判, 承認自己是反動份子等等, 因為

「廢物」, 「窮酸」, 「垃圾」不是好話, 但不能算污穢的字眼 (如果「廢物」算,那「廢話」算不算污穢的字眼?)
她文中的「都廢物嗎」是問句.
「氣死我了真的超垃圾」. 這句話不是罵客家人超垃圾, 是說這個氣死人的經歷超垃圾 — 本來全家人高高興興去賞桐花, 搞得那樣結果, 絕大多數人都會一肚子氣吧?
「你們客家人都很窮酸」是唯一明指那些出來罵她爸的客家人. 可可顯然以為對方是因為窮才會要求不合理的賠償價. 她不懂得那不是窮不窮的問題.

沒有一個媒體訪問那位高中女生或她的家人. 他們根本不在乎事件的真相, 比如, 那隻雞有多大? 是食用雞還是觀賞雞? 食用雞觀賞雞市面上約多少錢? 那隻雞是不是跑到馬路上被咬死的? 既然當地以桐花節吸引遊客, 村民為什麼讓家裡的雞(尤其昂貴的觀賞雞)跑到馬路上? 當時雞主人跟可可爸爸的互動情形? 有多少村人出來介入? 村人介入的情況? 媒體完全沒興趣, 公視甚至謊報說, 女生的臉書寫他們的狗咬死村民的觀賞雞.

這些媒體對於客家村民控告可可公然侮辱是敲鑼打鼓, 訪問幾個客家人律師, 都說女生的臉書構成公然侮辱. 公然侮辱罪必須針對特定的人. 這些律師說, 臉書上下文明顯是針對雞的主人和同村的人, 所以符合針對特定人的法律要件. 媒體甚至警告觀眾不可以轉傳可可的臉書, 否則也可能觸法.

且不論可可當時可能未成年「基本上12歲以上未滿18歲的少年的公然侮辱行為不會依刑法處罰，原則上是依少年事件處理法辦理。公然侮辱罪屬於刑度較低的罪，通常會被認為是情節輕微，而不付審理，…」最重要的, “辨識性”是網路言論構成公然侮辱罪的要件, 也就是必須 “足以讓不特定多數人辨識是在罵誰”. 但是, 根本沒有人能從可可那篇臉書猜出那隻雞的主人是誰或那個村子是哪個村子, 哪里符合法律要件?

一方面說「從女學生的前後文脈絡，可以推論出她所罵的對象，是那位女飼主和全村」所以符合公然侮辱罪, 一方面卻全在攻擊可可侮辱所有客家人罪大惡極. 有的媒體說侮辱了全台灣四百萬客家人. 奇怪, 怎麼不說她侮辱了全世界幾千萬的客家人? 施正鋒說：「他把一個孤立的事件無限上綱推到對不同族群那樣的看法，需要教育的空間還滿大的。」請問, 如果有人在一個客家村被一群客家人幫了個忙, 回來寫個臉書說, “客家人真熱心啊”, 施教授會說:「他把一個孤立的事件無限上綱推到對不同族群的看法」嗎? 當然不會.

正面的, 盡量無限上綱; 負面的, 不准提到,看到,想到”客家”兩個字.

我們可以指出至今不曾為餵藥案道歉的戴瑋珊是客家人嗎? 我們可以問是不是戴瑋珊這個客家身分讓她完全不用擔心被媒體追問為什麼不道歉嗎?

照說, 當初只要在可可的臉書下留言批評, 小女生極可能就會撤文道歉，至少會修改文字. 但看不出有人在可可那篇臉書下有留言. 明顯他們就是要殺雞儆猴, 就是要警告所有台灣人, 任何講到負面的人事物時, 誰敢提”客家”兩個字, 你就會是這個下場.

施正峰這位客家國師（見B. “多元文化”自始就是客家陰謀?）將這件事引導成對整個教育體系的批鬥 -「需要教育的空間還滿大的」。批鬥大會上一些村民以及幾個媒體都批判台灣教育體系沒教好學生。後來會有拔管案不意外；當時管碧玲差點當上教育部長, 她說:「高層鎖定我是最適合的人選，這個傳聞非常久了」高層？非常久了？可以想見管碧玲教育部長一定會盡全力讓台灣的教育體系教出來的學生對客家和客家人只有尊敬崇仰愛慕憐惜。

客家人跟小氣不該劃上等號立委賴香伶：要催生反族群歧視法. 目的就是只要牽涉到客家,公然侮辱罪就不須“特定對象”的要件。也就是只要他們認為你侮辱客家人你就犯法。賴香伶是民眾黨第一屆不分區立委。

以前，再怎麼高壓也沒聽說有因為罵外省人而惹禍上身的。而現在還活著的台灣人, 哪個不是在鋪天蓋地的侮辱台語侮辱台語人的環境中成長的? 哪個不是無時無刻被灌輸, 台語是下流無知愚蠢的語言, 是流氓黑道的語言? 是哪個勢力處心積慮製造這種印象? 記得「1895乙未」這部電影嗎? 這部電影是怎樣的侮辱台語族? 台語族沒有人生氣嗎? 還是所有的不滿都被消音, 只容許阿諛奉承的言論存在? 這部電影是客委會拍的, 除了中央部會, 還透過各縣市政府叫大家去看. 在媒體和政客一片歌頌聲中, 唯獨聽不到小老百姓的聲音.

公視

1. 高三女罵客家人窮酸鄉親要告

1. 高三女罵客家人窮酸鄉親要告
下面是公視這個”報導”內容全文:

“這兩天的熱門話題是有一個高中女生因為家裡的小狗在新竹縣華龍村咬死了一隻小雞，被飼主求償一千塊錢，就氣得在臉書上用”窮酸，廢物”等字眼批評客家人。雖然她事後緊急撤文，也透過校方道歉，不過，華龍村的客家鄉親還是很生氣。今天在村長帶領下，集體到法院控告這名女學生涉嫌公然侮辱。

因為氣不過客家人被罵廢物，16號上午，新竹縣芎林鄉華龍村的村長與村民，一行人浩浩蕩蕩來到地方法院按鈴控告。

華龍村長：「希望這個女生能夠站出來跟所有的我們客家的居民所有的客家人說聲對不起」

日前，一名高中女學生在臉書上指稱家裡養的小狗，咬死一隻村民飼養的觀賞雞，因為不滿女飼主對父親的求償金額，女學生在臉書文章中使用”窮酸，廢物”等字眼批評客家人，因而引起網友撻伐。

東華大學民族系教授施正鋒：「他把一個孤立的事件無限上綱推到對不同族群那樣的看法，需要教育的空間還滿大的。」

雖然這名女學生事後已經在網路上道歉，也撤掉臉書文字，但客家鄉親還是很不滿，認為她這一罵罵到全台灣400萬的客家人，怎麼可以就在網路上隨便道歉就想了事，於是，包括女飼主在內的華龍村村民，決定集體控告女學生公然侮辱。

律師葉奇鑫：「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是如果從整個文章裡面可以看得出大概是誰的話那就是可以特定到特定人這樣依然會構成公然侮辱中間很多網友會拼命轉發拼命轉發也有同樣風險律師指出，從女學生的前後文脈絡，可以推論出她所罵的對象，是那位女飼主和全村.雖然她事後緊急撤文並道歉，但還是可能觸犯公然侮辱罪，而網友任意轉發也有被控告的風險，提醒民眾在發言時，不要用情緒性恐嚇，侮辱性及煽動他人犯罪的字眼，以免觸法。」”

2. 臉書罵客家人高中女親向村民道歉